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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艺术中心的威尼斯,它的重要性曾仅次于佛罗伦萨。政治上相对独立,使得它在艺术和商业上保持了长时间的活力与繁荣。直至今天,威尼斯依然维系着它在艺术上的活跃度,第60届威尼斯双年展—“无处不在的外人”刚刚在4月拉开帷幕。围绕威尼斯双年展同期举办的各种艺术活动将这座原本就游客如织的水上城市变得更加繁忙,余秋雨曾无奈地说,“威尼斯因过于出色而不得不任劳任怨”。近五个世纪过去,海鸥依然优雅地飞跃在这座反写的S形运河上,“贡多拉”不停歇地载着“无处不在的外人”穿梭于运河中感受这里的艺术与风情,古老的教堂焕发新的生命力、成为当代艺术的展示场所……历史与当下,旧与新在这里交织,繁忙的威尼斯一刻也不曾停歇。
贝利尼家族是威尼斯画派的奠基人,乔凡尼·贝利尼(Giovanni Bellini,1430-1516年)从那不勒斯的画家梅西纳那里学习到油画的技法,他赋予画面柔和的质地和温暖的色调。后经弟子乔尔乔内、提香等艺术家的发展,逐渐形成独具美学风格的威尼斯画派。威尼斯画派深受威尼斯在商业贸易上的影响,艺术为资产阶级服务,肖像画开始从宗教的肃穆、庄严转向对世俗生活的表现,画面更为注重视觉感官上的和谐与愉悦。同时由于威尼斯地处亚得里亚海,气候潮湿,盛行于意大利中部的湿壁画在这里不便保存,乔尔乔内则以帆布取代木板,油画由此得以发展成熟。
艺术史家文杜里在《走向现代主义的四步》中,将现代艺术的发展远溯到威尼斯画派,乔尔乔内的作品被其看作是走向现代艺术过程的第一步。文杜里将威尼斯画派描述为“一个新的地平线,一种新的写实派的地平线,它比文艺复兴的时代更为广阔”,因为它不再局限于人,人开始和现实世界发生关联,同时自然也变得人性化。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乔尔乔内,他把人像和风景揉合起来,“画了一幅有人物的风景画,取代了有风景背景的人物画……这在当时是人们所能听到的一种新的声音,在翘望着现代人的思想和感情的到来”。
威尼斯画派注重色彩和光线在画作中的重要性,将画作中风景的描绘考虑到画作整体的布局中,这也为之后风景画作为独立的绘画题材奠定了基础。将风景纳入画面,贡布里希认为其迈出的步伐就像过去发明透视法时那样伟大,“他不是勾画出物体和人物,然后再把它们布置到空间当中,他实际上是把自然界,那大地、树木、光、空气和云,跟人连同人们的城市和桥梁都想象为一个整体……从此以后,绘画就不仅仅是素描加色彩,它成为一种有其独特的奥妙法则和手段的艺术了。”贡布里希认为乔尔乔内将风景引入画面的创举是艺术家更具主观性、主动性、更富创造性的创举,而不是仅仅在纠结于形式法则、透视关系和技法上,是从技术性走向独立创见的重要一步。
1502 – 1503木板油画 103 x 86厘米©Photographic Department, The Uffizi Galleries - By Permission of the Ministry for Culture of Italy迄今能断定出自乔尔乔内之手的画作为数不多,此次东一美术馆展出其真迹《摩西的考验》。风景的描绘占据了2/3的画幅,人物、光线、风景被纳入画面整体的营造中。光线的变化为画面增添了更多生动的现实生活场景。艺术史家瓦萨里说,乔尔乔内作品中的一切都是写生的,他给人物注入生命。乔尔乔内英年早逝,将其伟大创造发挥到淋漓尽致的是提香,在驾驭颜色上达到可以与米开朗基罗精通素描相匹敌的画家。查理五世大帝曾为他拾起掉在地上的画笔。
1520布面油画 85 x 69厘米©Photographic Department, The Uffizi Galleries-By Permission of the Ministry for Culture of Italy提香·韦切利奥(1488-1576)出生于意大利威尼斯北部的小镇卡多莱。10岁时投身于贝利尼门下,18岁时追随乔尔乔内,他仿效乔尔乔内的作品,可以达到几近乱真的程度。作为意大利文艺复兴盛期威尼斯画派最伟大的代表画家,提香也被称为“西方油画之父”。瓦萨里曾这样评价提香:“在意大利,没有人能和提香的绘画天赋相比,无论是拉斐尔或是达·芬奇都赶不上他。”提香将对色彩的天赋发挥到极致。
提香·韦切利奥1515–1520布面油画 69.7 x 73.5cm©Photographic Department, The Uffizi Galleries - By Permission of the Ministry for Culture of Italy提香对女性形象理想化的处理使得女性画像在威尼斯乃至整个欧洲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重要位置。创作于1517年的《花神》足以窥见提香对女性肌肤精妙入微的细致描绘,春之女神——花神芙洛拉眼神望向她的右侧,右手手握鲜花,左手扶着半耷下来的粉色织锦外衣。花神的肌肤被细腻的笔触描绘的一丝不苟,脸部的五官塑造出深邃的立体感。提香所描绘的这一威尼斯美人的形象是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理想化女性。花神芙洛拉虽以性感的半身像呈现,但在这里并无象征诱惑的寓意,而是暗示与订婚和结婚仪式相关。
提香·韦切利奥1550 – 1560布面油画 139 x 195cm©Photographic Department, The Uffizi Galleries - By Permission of the Ministry for Culture of Italy提香与其工作室共同完成的《维纳斯、丘比特、狗与山鹑》,这幅创作中期的作品,可以看到与其早期作品《花神》在风格、笔法上的变化。创作于早期的《花神》笔法细腻,后期的《维纳斯、丘比特、狗与山鹑》不拘泥于处处细腻地刻画,笔触更为清晰。斜躺的维纳斯手握鲜花,丘比特将手搭放在维纳斯的胸前。维纳斯的脚边有一只狗、窗边站立着一只山鹑,半拉开的丝绒窗帘将观者的视线引向室外的自然风光。同样的题材与相似的构图,提香画过多幅作品。大约创作于1538年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提香直接“挪用”与老师乔尔乔内共同完成的《沉睡的维纳斯》的构图,但提香将维纳斯的形象世俗化了,斜躺的维纳斯将目光对准观众。乔尔乔内笔下恬静、诗意、沉睡的女神形象,在提香后来的演绎中更多了世俗、的现实女性形象的意味。提香在背景中增添了狗、女仆、小孩的生活场景。
提香·韦切利奥1573布面油画 154 x 144 cm©Photographic Department, The Uffizi Galleries - By Permission of the Ministry for Culture of Italy创作于晚期的《慈悲圣母》,提香在其中融入了自己和家人的肖像。圣母身着红蓝衣服,头顶显现光环,舒展双臂,庇护跪在身前的信徒。在圣母的左下侧,提香身穿斗篷、背对观众,身边是其儿子和侄子。提香三个时期的作品均在东一美术馆展出,可以由此比较他在不同时期的风格变化。瓦萨里评价提香创作生涯早期的作品精致、细腻,而其晚期的作品笔法更为大胆,用色更加雄浑。他在早中期集威尼斯画派之大成,将对色彩、光线的运用发挥到极致,在晚期作品中,则更加有意识地凸显个性,为之后巴洛克绘画的兴起奠定了基础。